2014年2月24日 星期一

寫於張懸首次在台大型演唱會



今天想起了很多事。


來台北快九年了,第一次聽他表演時我還住在學校宿舍,搭公車去東吳城區部的游藝廣場,現場大約有五十個人,一邊聽著單人木吉他的演唱,旁邊的咖啡店不時忽然發出磨豆子的巨響,替演出帶來尷尬的幽默間奏,那時候我不認識什麼團也沒聽什麼音樂,他沒發行過專輯。我把得來不易的幾首歌裝進mp3隨身聽,分享祕密寶物般地傳給朋友,我們相約在公館的河岸留言或某場校園演唱會...始終還記得那天騎腳踏車回學校宿舍的路上,哼著的是巷口這首歌。

然後生活繼續,我認識了新的朋友,加入電影社,聽更多表演,搬到外面住,學騎腳踏車跟煮飯,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去旅行,出車禍,戀愛和分手,每個月和寒暑假間往返台灣兩端,畢業,工作,考試,再工作,再讀書,搬到台北市,開始養貓⋯很多人離開,很多人來到,很多事情都改變了,Legacy開張,地下社會關門,這個城市廢墟和新大樓都在增加,金錢和貧窮都在增加,進步發展和抗爭運動都在增加;我們有更多吸引人的新玩具,更多不得不的現實考量,對台北更多認識,對世界更多認識,更多受傷挫折,更多默許麻木,我們都變得這麼不一樣,只怕沒好好再聽他唱一首歌